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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開相思免費閱讀無彈窗(沈一顧陸驚月)小說全文章節閱讀 不開相思免費閱讀無彈窗第41章 試讀

2022-10-10 22:19 作者:霍思弗

章節介紹

小編推薦小說《不開相思免費閱讀無彈窗》,主角沈一顧陸驚月情緒飽滿,該小說精彩片段非常火爆,一起看看這本小說吧:「霍思弗,你太過分了。」沈一顧看了看我,急忙追上陸驚月。我木然看着他們走遠,帶着一身的污泥和傷,才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。膝蓋磕破的地方,鮮血已經浸透,白裙已被染紅了。不痛,真的不痛。...我與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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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開相思免費閱讀無彈窗第41章

「霍思弗,你太過分了。」沈一顧看了看我,急忙追上陸驚月。我木然看着他們走遠,帶着一身的污泥和傷,才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。膝蓋磕破的地方,鮮血已經浸透,白裙已被染紅了。不痛,真的不痛。…
我與沈一顧青梅竹馬,於歲末定親。
元宵燈會上,他卻愛上另一個女子,執意要與我退婚。
他說我太無趣,不像那女子有才情,讓我放過他。
我答應了。
後來他後悔了,臨死前唯一的願望,是見我一面。
我穿着嫁衣,對鏡自照,一邊道「沈一顧是誰?不認識,快趕走,別誤了吉時。」
我與沈一顧相鄰而居。
幼時兩家第一次見面,沈一顧便時時黏着我不肯走開。
他說「思弗是這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孩兒。」
沈母笑盈盈地問他「既這般喜歡思弗,那長大後,把思弗娶回家做娘子好不好呀?」
沈一顧臉紅了,磕磕巴巴地點頭說「當然好了。」
我亦面紅耳熱,羞得不敢看他,卻默默將他的話當成了承諾。
後來沈一顧長大,眉目俊美清朗,才華出眾,成了往人群里一站,便要惹得眾人驚嘆不已的翩翩公子。
我對他亦喜愛珍重,所以過年前,沈母來我家提親,我是很歡喜的。
只是那日,沈一顧面色平淡,似乎並不十分高興。
我早已習慣,這些年來,他早不似幼時那般黏我。
我只當他是長大了,成熟穩重了許多,情緒不浮於表面,但心中,定然是有我的。
不然,他怎麼會隨沈母前來提親呢?
元宵那日,我如同往年一樣,和沈一顧一起去看燈會。
街坊都認得我們,也知我與他青梅竹馬,終成正果,見了面,便都少不了一聲恭喜,順便詢問婚期。
我帶着期待偷看沈一顧,沈一顧卻只是淡然笑笑,說「不急。」
從前他天天念着要娶我,如今,卻不急了。
我心中失落,卻只能掩蓋下去。
燈會熙熙攘攘,熱鬧非凡,我興奮不已,但沈一顧卻始終興緻缺缺。
直到我們走進胡家酒樓詩會,沈一顧看見了一個女子。
她身着紅衣,明艷似火,立於台上,出口成詩,將一眾大儒比得啞口無言。
沈一顧來了興緻,上台與她比詩。
他是京城裡出了名的文采斐然,他作的詩,連邊塞小兒都會背。
所以當他的詩作出時,我便以為,他不會輸。
直到那女子作出「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回」「疏影橫斜水清淺,暗香浮動月黃昏」「滿堂花醉三千客,一劍霜寒十四州」……
我在台下字字推敲,竟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我從未見過有任何人,能在短短一盞茶的時間裏,作出這麼多精彩絕倫,回味無窮的詩。
更何況,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。
沈一顧的詩雖已足夠好,卻亦被她折服,向她一拜,心悅誠服地下了台。
我原以為,沈一顧上台,是為了給我贏下那盞最好看的燈。
所以當他下來時,我還柔聲安慰「不要緊的,我已經買到最喜歡的燈了。」
沈一顧卻聽不見我說話,驚嘆地望着那女子,道「當真是崑山片玉,驚才絕艷,我從前怎麼不知,世上還有這樣的女子。」
我有一瞬的怔愣。
但很快,便釋然了。
那女子的確才華橫溢,就算是我,也為之傾倒,更何況是親自與她比試的沈一顧。
酒樓店家將燈籠交給了那女子,周圍眾人唏噓着散開。
我與沈一顧正要走,卻被那女子叫住。
「喂!你的詩作得很好,這燈籠送你了。」
言罷,她便將燈籠扔了過來。
沈一顧單手接住,笑着看向她,問道「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?」
「記住了,我叫陸驚月。」
陸驚月粲然一笑,瀟洒離去,如烈烈驕陽。
我明顯看見,沈一顧的眼睛裏,多了一束光。
我有些害怕。
這些年,他從不曾這樣看過我。
回去的路上,他興奮不已,將陸驚月所作的幾首詩與我複述,讚歎了一遍又一遍。
我知他欣賞才學出眾之人,可我偏偏志不在此。
我阿父一生修史,我受其影響,極愛收錄民間故事。
讀書時,旁人在思索自己詩里哪個字用得不夠好,我卻在想,碼頭那些縴夫傳來的西鄉趣事,明日一定要去記下來。
我知道陸驚月的詩好,卻無法如沈一顧一般,逐字逐句分析它們精妙在哪裡。
沈一顧與我論詩,我只會順着他的話誇,說不出別的什麼。
不多時,他便敗興地嘆了口氣「罷了,你懂什麼。」
他扭過頭不再理我,神色沉鬱。
我的心彷彿被針刺了一下。
下馬車後,他珍而重之地,將那盞燈帶走了。
我問他「一顧,這燈籠可以送給我嗎?」
他皺皺眉,說「你不是已經有了嗎?」
那一瞬,我便意識到,有很多東西正在離我而去。
無論是燈,還是沈一顧。
回去以後,我整夜輾轉難眠,想起沈一顧看陸驚月的眼神,心中酸澀。
卻又怕是自己疑心太重,誤會了他,只能滿腹委屈地將心事藏起。
只盼陸驚月隱匿於人海,不要再出現,我與沈一顧的生活恢復如前。
第二天,我背着阿母給我烤得熱熱的米餅,去找沈一顧。
我與他早約定好,十六這日,要一起去登蒼梧山,看雪山雲海。
沈家大門打開,看門老伯卻告訴我,沈一顧一早便出門去了。
我急問「去哪裡了?」
我與他年年都要去蒼梧山,他從未忘記過,怎今年就不記得了?
老伯摸頭想想,道「不知道,不過,他出門時,神色匆匆,還提着昨夜帶回來的燈籠,似乎要去尋什麼人。」
此話一出,我就都明白了。
我折身離開,渾身發涼,行屍走肉一般漫無目的地走着,包裹中的米餅在嚴寒中漸漸發硬。
他去找陸驚月了,他忘記了我們的約定。
寒風獵獵,我發著抖,看向城外隱在蒙濛霧氣中的蒼梧山,賭氣地朝它走了過去。
他不來便不來,我自己去。
我背着一小袋米餅,冒着寒風,獨自爬山。
在摔了不知道多少跤以後,我終於,灰頭土臉地登上了山頂。
蒼梧山上,白雪皚皚,山下雲海翻騰,猶如仙境。
可還沒來得及驚嘆,便聽見了陸驚月的聲音。
「真的美如仙境,你果然沒騙我!」
我訥訥望去,紅衣如霞,她身旁含笑看着他的俊美公子,不是沈一顧是誰?
他們相談甚歡,我的心卻揪得發疼。
我邁着如灌了鉛的步子走近他,忍着屈辱與委屈,喚道「沈一顧?」
長身玉立的公子身形一僵,遲疑地轉過頭來。
瞧見我的那一瞬,有驚訝,有茫然,卻獨獨沒有愧疚和心疼。
「思弗,你怎麼來了?」
我忍住淚,笑問他「不是約好一起來的嗎?你怎麼不叫我?」
他一怔,面色有些不自然。
「我忘了。」
忘了?究竟是忘了,還是覺得根本不重要?
陸驚月看向我,問道「她是誰?」
我想說,我是沈一顧的未婚妻,可還沒說出口,便被沈一顧搶了話。
「她是我鄰人家的女兒,我們幼時常在一起玩。」
只是鄰人,你別多想。
他就差這麼說了。
我不染塵埃的愛意,在這一刻被他捏得稀碎。
我嘲諷地笑笑,問他「我只是鄰人,那她是誰?你的相好?」
沈一顧臉色一沉「我們以詩會友,光明正大,霍思弗,你說話不要太難聽。」
難聽?我還沒說什麼呢,他便急了。
陸驚月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,白了我一眼,道「什麼雌競女,晦氣,我要回家了。」
蒼梧山上起了風,大霧席捲而來,蒼梧山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。
「霍思弗,你太過分了。」
沈一顧看了看我,急忙追上陸驚月。
我木然看着他們走遠,帶着一身的污泥和傷,才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。
膝蓋磕破的地方,鮮血已經浸透,白裙已被染紅了。
不痛,真的不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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